【destiel】【sabriel】家人XVIII（普通人AU，pg）
有小小伙伴指出，国内的ICU是不能陪床的
然鹅我看过许多医疗剧，又不太能确定老美那边的ICU如何，问了米国的小伙伴，她也不是很清楚
为了避免bug，我让小卡从ICU里出来了
XVIII
Sam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，他不得不从急症室的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寻找Dean和Gabriel的身影。他好不容易通过Gabriel那头蜜色的头发辨认出他们俩，立刻走上前去询问情况。
“Castiel怎么样了？”他问。
而Dean早就被焦虑吞食了声音只能用摇头作为回答，Gabriel刚想开口急诊室的门就打开了来。医生朝他们走来，他衣领上沾的血渍让Sam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，还好Gabriel扶了他一把，不然他极有可能会摔倒在地上。
他努力正了正色跟着Dean和Gabriel迎了上去，没想医生却对他们摆了摆手，走向一对同样焦急等待的老夫妇。
老妇人的奔溃痛哭让三人一下就明了了事情的结果。
“那是跟Castiel一同送来的法警的父母。”Gabriel说着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再次关闭的急症室大门，而Dean脸上的神色扎得Sam胸口生疼。
“会没事的。”Sam悄声安慰他的哥哥。
而Dean甚至无法看他一眼，他紧咬着牙关祖母绿的眼睛因为恐惧而颤动着。Sam知道自己的哥哥正在奔溃的边缘，他只能在内心祈祷着Castiel平安无事，不然Dean也会跟着垮下去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，医生再次从急症室里走了出来。
这次他径直走向了被焦虑千番折磨的三个人。
“怎么样了？”Sam听见他哥哥的声音粗粝的仿佛砂纸，他紧挨着Dean站着，做好了面对最坏消息的准备。
“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。”三人还未松一口气，医生就继续说，“但是弹片卡在病人的胸腔里，需要手术取出。”
“那就手术，我是他的亲属和医疗决定人，有什么术前协议书我马上就签！”Gabriel立刻说。
医生摇了摇头：“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，他的血型极为稀有所以血库的存血量本来就很少。因为早些时候市里发生连环车祸的原故，别说是稀有血型就连普通血型都已经告急了，我们没有足够的血液支持这项手术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Sam问。
“只能等，我们会尽快调集血液过来，还有希望等待的期间病人的情况不要恶化。”
“我们能去看看他吗？”只听Dean颤抖着说。
“等病人转移到病房你们就可以过去看他了。”
医生走了之后，Dean的身形剧烈的摇晃了一下险些就要摔倒。但不等Sam扶住他，他又兀自站直了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Sam十分担忧地问。
Dean摆了摆手：“我没事，大家都没吃午饭吧，我买点吃的。”说完就离开了。
Sam想要跟着去却被Gabriel制止了：“你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。”
进了病房之后很久Castiel任然没有醒来的迹象，而三个大男人挤在同一个空间里未免影响医护人员工作，Sam和Gabriel决定先到走廊上坐着，让Dean陪伴在Castiel身边。
Sam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，从他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病房内的情景。Dean依旧像一开始时那样，握着Castiel的手坐在他身旁，一动不动。
Gabriel的到来拉回了他担忧的视线，他接下了Gabriel带来的热咖啡，缓慢地啜饮了一口。而Gabriel在他身边坐下，同样手捧着一杯咖啡却没有任何要喝的意思。
“你知道吗，”直到Gabriel忽然说，一个问句却没有要人回答，独自继续说到，“当我决定到好莱坞当演员时我的哥哥们气坏了——主要是我的大哥。我从家里跑了出来断绝了和家里的关系，他们也冻结了我的信托基金。我独自一人在好莱坞四处投简历，不放过任何一个试镜的机会，只为了能得到只有一个镜头的龙套角色。那时我穷困潦倒交不起房租，好几次睡在大街上，我却没有倒下。因为家里最小的弟弟，仅仅上高中的Castiel在背后支持我。他省下自己的早餐钱，通过同学的账号汇款给我，让我能够买一套像样的西装。”
“然后也是仅仅一个镜头的角色，让一个导演找上了我，再到最后我拿了最佳新人奖，我刚刚尝到成名的甜头就被经纪公司摆了一道。要不是Castiel求大哥支付了我的违约金，我大概这辈子都会被霸王合约玩弄与股掌之中。”
Sam安静地看着Gabriel，看着他那双望着病房的方向的金色眼睛。它们不像平日那样总是闪着狡黠。它们此时呆滞干涩布满血丝，深深的恐惧和焦虑占据了它们。Sam本能地握住Gabriel的手，将他从情绪的泥藻之中拉扯出来。
“Gabe，Cas会没事的。”他感受着Gabriel因为焦虑而汗湿的手心这么说。
Gabriel回过头来对着Sam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紧绷的微笑，他说：“你知道吗，Castiel小时候很傻的，什么也不懂，原本也是要接受家里的安排。但因为我的事，他选择了攻读法律，看看他现在是一名多么出色的检查官。千万别告诉他我这样夸奖他，不然他该多得意啊。”
Gabriel试图逗趣的眨眼，却失败了。他猛地闭上眼，狠狠的深吸了两口气，才得以继续说下去：“这么好的弟弟，我怎么舍得他死掉，他为了做了那么多，现在轮到我了！”
说完Gabriel挣脱了Sam的手大步离开，而Sam只能看着他决然的背影无法言语。
躺在病床上的Castiel睫毛轻颤随后深吸一口气，如同每一个早晨他即将醒来时的样子。只不过这次那双蓝眼睛没有闪烁着朦胧慵懒又诱人的光泽，它们因为疼痛而紧闭，痛苦的呻吟从苍白的唇边溢出。
Dean立刻站了起来一边按响呼叫铃一边安抚道：“嘿，放轻松，放轻松。”
听到Dean的声音Castiel才冷静下来，费力地张开双眼看着恋人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：“你好，Dean。”
Dean因为这个微笑险些没有忍住一声哽咽，他趁着护士进来的空挡转过身去飞快地擦了擦眼睛，再转过身来的时候也换上了笑脸。
“嘿，天使，你知道你在哪儿，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“医院，而且根据我身上的管线数量，我应该伤的不轻。”此刻Castiel的脸色因为止痛药的起效而稍显平和了一些，“我记得我是中枪了，现在看来我没死。”
Dean握紧了Castiel的手：“瞧瞧这个聪明蛋，一猜就准啊。”随后伸手擦掉了他苍白脸颊上干涸的血痕，如同那是巧克力酱一般稀松平常，“而且上帝怎么会在使命没有完成的时候，就召回他的天使呢？”
TBC
下一章继续虐！
